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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鲵养殖 何去何从?

发布时间:2017-01-10

时隔30年,松江鲈重现长江口(附照片)




松江鲈的鳃盖上有数层鳃状折叠,被误认为有四层鳃,故名四鳃鲈

■本报记者 任荃

在上海天然水域绝迹了30年左右的松江鲈鱼重新现身长江口。记者昨天获悉,刚刚过去的2014年,东海水产研究所的鱼类资源监测船在长江口总共发现了10尾松江鲈鱼,打破了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以来松江鲈在长江口的野外监测零纪录。

松江鲈鱼又名“四腮鲈鱼”,属国家二级保护动物,曾广泛分布于辽宁、山东、上海、浙江、福建等地的河口地区,其中以松江府四鳃鲈最负盛名。1986年,英国女王伊丽莎白二世访问上海时,点名要品尝松江鲈。遗憾的是,当时未能寻获。

2000年,复旦大学研究团队在全国开展“寻找松江鲈踪迹”大行动,终于从北方找回了几十尾野生鱼种。经过科研人员努力,2010年,松江鲈人工繁育成功,并获批“游”上餐桌。不过,野外监测一直未有收获。

去年二三月份,在崇明东滩东望沙和长兴岛水域,先后有8尾松江鲈撞进了渔网,渔民遂向长期在附近蹲点调查的东海水产研究所监测船报告。虽然8尾鱼中有7尾遭误捕死亡,但科研人员还是喜出望外地将它们带回了实验室,存活的1尾雌鱼在实验室里产出了卵。研究发现,这些松江鲈的平均体重26.8克、体长11.6厘米,性腺成熟度在二期至四期(五期即为完全成熟)之间,胃里装着白虾、虾虎鱼等饵料,都是长江口常见的小鱼小虾,说明食欲不错。2014年11月,又有2尾松江鲈撞进了监测船的叉网。

“这是近30年来没有过的,以至于许多渔民都不认识捕到的是什么鱼。”东海水产研究所副所长庄平博士说,自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起,松江鲈在上海海域基本绝迹,此后传说有人间或零星看到过一两尾,但“也只是传说”;去年在长江口发现的10尾松江鲈是这么多年来科学监测网络第一次看到。

庄平推测,这些出没在长江口的松江鲈很可能是去年人工放流的松江鲈后代,也可能是前几年人工放流的后代自然繁育的结果。从捕获的几尾情况来看,性腺发育几近成熟,说明人工繁育的松江鲈具备在长江口自然繁育的能力。近几年,上海每年都开展松江鲈鱼的人工增殖放流,试图以此恢复其在长江口的自然种群。少量松江鲈的出没,从一个侧面表明放流效果开始显现。

庄平说,监测有零星发现只是个良好的开始,挽救松江鲈还有许多事情要做。比如,对于它们的洄游行为和对栖息地的需求,科学上仍留有空白,需要加大研究;在坚持人工放流的同时,还应加强栖息地的生态修复,使它们能在上海完整地度过一生。


“想法单纯”的民间放生可能引发“生态危机”

人工放流亟须科学评估



在挽救松江鲈的过程中,人工繁育是第一步,此后坚持不懈的增殖放流,让这一种群在长江口重现生机。

因门槛较低、显示度较大,人工放流正成为一种时髦的善举。然而,不是每一种经历放流的水生生物都能“失而复得”,除了物种之间的差别,放流是否科学规范至关重要。

“人工放流是否利于物种恢复和生态修复,亟须科学评估,不规范的放流行为也许会适得其反。”庄平提醒,当越来越多政府部门、社会机构,甚至个人加入到放流行动中来,越是要关注应该如何放流——放什么、何时放、放哪里、怎么放,都大有讲究。首先,放流必须尊重鱼类的生活史。其二,放流不可一放了之,不问其死活。再者,放流的物种选择和规模要得当,放什么、放多少不能毛估估。

庄平提醒,不符合自然需求和科学规律的放流活动,时常好心办坏事儿,尤其是“想法单纯”的民间放生,可能引发隐性“生态危机”,比如外来物种入侵。他曾亲眼目睹一大群人在苏州河边大量放生乌鳢,目测足有几百斤。乌鳢生性凶猛,胃口奇大,如此这般被人“放生”到苏州河,要么吃光河里的鱼虾,要么则因饵料不足而饿死。


大闸蟹的“十年复兴”(附照片)




经过十多年努力,长江口大闸蟹蟹苗资源已恢复到历史正常水平。  

在我国开展人工增殖性放流的水生生物物种中,大闸蟹是效果最为显著的一个。经过十年人工放流,极度枯竭的天然资源已恢复到历史正常水平。  

受过度捕捞和产卵场破坏的双重影响,大闸蟹的天然资源一度急剧下降。上世纪80年代中后期至本世纪初,长江口天然蟹苗资源量仅有每年1吨左右,人们吃到的都是人工繁育苗种。此后,上海每年都在长江口放流10万只以上蟹爸蟹妈,让它们在长江口生儿育女,终于使天然资源逐年恢复。到2010年左右,其天然苗种稳定在每年30万吨至50万吨,甚至达到每年80万吨的高峰。  

大闸蟹的“十年复兴”主要归功于“放流+保护”的科学药方。  

科学评估表明,人工放流对大闸蟹资源恢复的瞬时贡献率从一开始的90%以上下降到目前的13%——当自然资源处于枯竭,放流种群所占比重就会非常高。专家表示,当这一数字稳定在10%以内,说明天然资源已趋于稳定,人工放流即可告一段落